关键词：
中美学生
陈述句
疑问句
字调
语调
摘要：
自从赵元任先生提出语调“叠加观”之后,许多专家、学者都对普通话字调与语调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取得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他们一致认为普通话的语调绝大部分是由句末字调决定的。同时除了句末字调对语调起着决定作用外,还有一些其他影响因素和特征表现。这些成果对认识和深化句末字调和语调关系,具有巨大作用。但是众多的成果中,我们发现对这一关系的认识又存在很大的分歧,这些分歧主要涉及句末字调是通过何种方式影响语调的,其他的影响因素又有哪些等等。同时,之前的研究大都是针对汉语母语者或者某一国家的学习者进行研究,两者的研究很难得到相互的印证和补充,也即留学生的语调表现特征是否与汉语母语者一致。针对这些问题,本文设计了三种句子,即不带“吗”的是非疑问句、带“吗”的是非疑问句和相对应的陈述句,对中美学生这三种句子的句末字调与语调的关系,以及全句语调进行分析和研究。我们把三种句子的实验样本放在两段对话中,然后截取自然语流中的目标样本,进而对中美学生的陈述句和疑问句的句末字调和语调关系特征进行全面深入探讨,对可能影响语调的因素进行深入的分析。同时,为了进一步论证句末字调与语调的关系,我们还设计一个听辨实验,让汉语母语者来听辨中美学生的实验样本,再对听辨的结果进行二次分析,进而摸清哪些因素影响对语调的判断。这样实现了实验样本从自然语流中来,又回到自然听辨中去,具有很高的真实性和可信性。通过第一个实验,我们发现汉语母语者普通话句末字调和语调有如下关系：1.在不带语气词“吗”的疑问句中,其句末字调出现连续叠加的现象或者句末字调的音高曲线末端出现稳定段；而带“吗”的疑问句和陈述句均没有出现这种情况；2.不带“吗”疑问句句末字调调阶最高,其次是带“吗”的句末字调调阶,最低的是陈述句,同时,两种疑问句子句末字调调阶相差不大,但是与陈述句相差较大；3.一般情况下,不带“吗”疑问句句末字调起点最高,最低的是陈述句,同时两种疑问句子的句末字调的起点高度相差较小。4.在句末字调域上,除了句末为阴平字不涉及字调域之外,其他三种句末字调,均是不带“吗”句末字调域最高,其次是陈述句,最窄的是带“吗”的疑问句。通过第一个实验,在全句语调上我们还得出了以下一些规律性特征：1.在句末前字上,不带“吗”的疑问句句末前字调阶最高,并出现稳定段或者上扬趋势,同时其斜率最小；2.在句首起点的高度上,均是不带“吗”疑问句最高,其次是陈述句或者疑问句；3.在全句调域上,句末为不同的四个声调的字的句子,都是带“吗”的疑问句最宽,不带“吗”疑问句调域最窄(除句末为阴平字的是陈述句调域最窄外)。通过第一个实验,关于美国学习者句末字调与语调的关系,以及全句语调,有以下结论：1.其句末字调的调阶、调域、起点高度均小于汉语母语者。2.在三种句子之间,句末字调的调阶、调域、起点高度等变量之间差别非常的小,不同句子之间的差异性远远没有汉语母语者明显。3.在句末调型上,不带“吗”疑问句句末字调没有出现上扬趋势,但是有时会在句末字调终点出现稳定段。4.在全句语调上,其句首起点的高度小于汉语母语者,三种句子的句末前字没有出现像汉语母语者那样出现稳定段或者上扬的趋势,相互之间的差异性很小。通过第二个实验,即听辨的实验,我们得出以下结论：1.美国学习者发音被听辨错误的概率远远大于汉语母语者。2.被听辨正确的句子句末字调的调阶、起点的高度要高于被听错的句子。3.在句末调型上,那些被听错的不带“吗”疑问句句末字调均没有出现上升的尾巴或者稳定段。通过以上分析,我们认为句末字调上升尾巴的有无、调阶、句末字调起点的高度、句末前字的调型、句首起点的高度、句首调群的末字调域均都是区别陈述句和疑问句的可能因素。最后,针对美国学习者陈述句和疑问句语调特征,还给出了语调教学的建议。主要强调语调教学不仅只关注于句末字调,同时,还要注意句末字的前一字调型、调阶,以及句首起点的高度。在教学中,还可以结合语调格局的思想,从调群入手,更容易把握汉语的字调和语调。
